一段記憶

騎車回木柵的路上，雨時大時小，我想起服役時的事情。

那時在政校受訓，我擔任實習輔導長的職務。
有一次連上的弟兄因為種種的原因，被禁了假，我跑去找中隊長說明他的情況。
我只是想表達他實在是情非得以，但是中隊長不給我冰一步說明的機會，丟下一句：你就是要來幫他求情的，對嗎？

「你這個輔導長，真爛！」

我看著中隊長氣呼呼轉頭離去的背影，我呆了。

我是在幫人求情嗎？我只不過是要把事情清楚地傳達出來罷了。
我連希望他的禁假要怎麼處置都還沒有提呢，而且，我根本也沒有打算要在能不能放假這事情上說些什麼。
(或許已經有許多人來求情過了，讓中隊長很不耐煩。)

後來，中隊長調任前，以「你看見的都是你的」來和新任的中隊長交接。
在我們結訓時，他還跑回來和我們合拍畢業照。

我記憶很清楚的是他笑起來眼睛都瞇成一條細線，而生氣時圓滾滾的眼珠子和半開的嘴脣。